“或有苦衷,你可听他解释了?”

“说是担心父亲腿疾,转头就折返游玩,能有什么苦衷,我懒得再听他解释!”程处弼气道。

“你这么晚回来,还说没听?”

“是他缠着我,跟我解释东解释西,我却受够了。先前安州城破案一事,他领了圣命来,早就可以到安州,偏偏不来,在外边玩耍。等的我担心去找他,却瞧他那般悠闲自在。当我不知?他是故意拖到案子完结了他才肯出现。但这事儿他没解释,我也没说破,想给他留个面子,也就过去了。但而今同样的事他又来一次,我真要轻瞧他了!”

房遗直笑了下,安慰程处弼倒不必计较,魏叔玉尚还年轻,正值气盛贪玩年纪,哪里懂得这些。

“他气盛,我们才比他虚长几岁?还有比他小的人怎么算,人家怀英怎么那么懂事!他这是虚与委蛇,不诚挚,遗直兄倒不必替他说好话了。”程处弼恨恨一声,然后道,“亏我往日待他跟亲兄弟一般,见他有大志向,心里替他高兴。就想着以后只要自己能帮忙的地方,那必要帮一帮他,助他成大名。我是把自己肚子里知道什么好道理,都舍得讲给他。见他有小毛病,也跟他母亲似得唠叨他。可换来什么,就这些?我都觉得自己可笑。”

“消消气,缓一缓。”房遗直亲自给程处弼倒了杯水,随后问程处弼他的东西可找到没有。

程处弼怔了下,瞪大眼看房遗直,恍然道:“我给忘了,抱歉,我这就再回一趟。”

“快别折腾了,也不是什么紧要之物。你最要紧的事是护着贵主,好生歇息,明日我们还要赶路。”

程处弼忙谢过房遗直,他走到门口后,转身又再谢一次房遗直,才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