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直听出季知远是个性情中人,笑叹他太客气,又请他落座。
季知远这才想起十九郎来,看向李明达。“大家的身份都十分不俗,那十九郎呢,又是哪一家勋贵之子?”
季知远说罢,见房遗直等人只笑不语。又瞧李明达,正端着茶碗无所谓的喝水。季知远越发确定这些人之中,唯独他身份不同。
十九郎,没有带姓。容貌还如此清绝,声音虽然故意压低,但有一点点像女声。
季知远雄躯一震。
“莫非是……”季知远之前听到过一些风声,说是晋阳公主到了晋州去。而今眼前这么多长安贵人在此,那公主来到慈州也不是不可能。
随即见房遗直点了头。
季知远大骇,腿一抖,忙跪下了,给晋阳公主磕了头请安。
竹溪本来就被驿站内这些身份非凡的贵公子们,惊得魂儿飞了半个。而今一听自家主人说十九郎是晋阳公主,他刚刚嘲笑衣着一般是个骗子的人,竟然是晋阳公主!
竹溪感觉有无数根箭插满自己的全身,魂飞魄散,整个人几乎是软绵绵的瘫着跪下的。
李明达笑着看眼竹溪,逗他:“这回你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