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在时,他们不敢。”房遗直不紧不慢又放一句。

房玄龄顿然被噎住。

卢氏这时候开始心酸地垂泪,对房玄龄道:“我们半截身子埋进土里的人,怕什么,就怕苦了孩子们。”

“你们娘俩一唱一和,早就说好了?”房玄龄无奈笑了,摆摆手跟卢氏表示自己知道了,此事他会斟酌考虑看看,转眼又看房遗直,“你的心思我也知道,若是心意已定,便小心为上。倒看你以后,如何为自己周全。”

“谢过父亲。”房遗直行了浅礼,就告退了。

房玄龄瞧那边卢氏还在生气,这会儿立刻放了软话,“都是咱们俩的孩子,你说我哪个不心疼,遗爱也是从你肚子里掉下来的肉!”

“是我掉下来的肉,我自然心疼,可凡事都有个是非曲直。他若不听话,杀了人,我还包庇不成,我的孩子是孩子,难道被他伤害欺负的人就不是人家的孩子?”

“他也没杀人。”

“你再不管管,离那步就不远了!”卢氏厉害道,然后起身对房玄龄警告,“疼爱可以,溺爱要不得,那是一把刀,会杀了孩子。这道理郎君比我更懂。”

“懂,娘子说得极是。那我明日能吃‘风见消’么?”

“没心情做。”

“那要是晋阳公主想吃呢?”

“那我肯定有心情。”

卢氏瞥眼房玄龄,扬着下巴冷哼一声,甩袖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