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婉淑笑着点头,“我自然明白大哥的心思,放心吧,之前那不过是吓唬你的话,我知道轻重。别说你不愿娶她,我也不愿日后有个要我天天出主意去哄弄的嫂子呢。”

“如此最好不过。”魏叔玉说罢,就与魏婉淑作别,而后去了。

是夜,周小荷啜泣了一宿。

李明达却是好眠一夜,一大早就赶到李世民跟前,给他磨墨,陪着他处理日常政务。

房遗直则做了一夜的梦,醒来只觉得乏累,却偏偏不记得梦到了什么。

房遗直起身和父母请礼之后,就用了早饭,把自己关在书房读书。却下笔没写几个字,眼皮就睁不开了。

房遗直就放下笔,干脆在书房临窗的檀木榻上半卧,眯了会儿。

迷迷糊糊间,耳边响起了极为悦耳婉转之音。

“小郎君你为何独自一人在树下伤心?”

“帕子给你,自己擦。”

“你年纪比我大,怎么还这般不懂事。”

“你父亲训你,不过盼你更好。你就做更好给他看,得了褒奖不说,自己也落了便宜,受用终身。”

……

房遗直猛然坐起身,手微微抖了抖,削薄地红唇上泛起一抹惨白。

他定神片刻,用手抹了一下额头,却见手上湿淋淋的,都是虚汗。

“大郎,您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