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达等了会儿,不见仵作有下话,盯着他:“就这些,没了?”

“回禀贵主,只这些,未见有什么其它特别之处。”仵作谦卑回道。

李明达目光睃巡,上下打量他,发现他双手互相交叠,有些用力,似乎在控制什么,再瞧他那双腿,微微打着颤。他虽绷直着身体站立,在努力控制,令别人可能瞧不出什么异样,但这种抖动在李明达看来却实在是太明显了,根本逃不过她的眼。

“你在害怕?”

仵作一听,噗通跪下,给李明达克磕头认罪,“这是下官第一次见到这么多贵人,颇感惶恐,下官不识大体,冒犯了公主、郡王和诸位贵人们,下官该死。”

“倒不必这般。”李明达见他成这副样子,估计从其嘴里也问不出什么来,倒不如亲自去看,遂起身去尸房。

程处弼没什么反应,他早就陪公主干过这样的事,已经习惯了。

李道宗听到此话,却吓得够呛,忙拦着李明达不可去尸房那种又脏又味道重的地方。

李明达都懒得解释了,只对李道宗表示自己是奉了生圣命在查案,不得不如此。

李道宗自然也不好阻拦了,只得同意,叫上仵作引路,便要陪着李明达同去。

“堂叔不必如此,您若这般跟着我们,我们不自在不说,也耽误堂叔处理刑部其它的政务大事。这点小问题,您就交给晚辈们来查即可,千万不要因为我的公主身份而令堂叔为难,不然我心里会过意不去。”李明达言语委婉地阻拦道。

李道宗点点头,但还是坚持一定要派些人跟着李明达,这才算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