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达把这些都听得清清楚楚。不过瞧那些下人们疑惑有好奇的表情,该是他们都没有听到这些声音。再去瞧房遗直,一脸的淡然,没有任何奇怪之色,似乎也和他一样听到了屋里的响动一般。
“你不好奇你母亲带你二弟进屋干什么?”
“贵主听到后,若信任遗直,自然就会告诉遗直。”房遗直探究看了眼李明达,见她面色略有些尴尬,心里了然猜了个大概,“二弟他以前不这般,成婚后才嗜好上喝酒,今日这遭,却是第一回 。”
房遗直话音刚落,李明达就听到屋里传来哭声,接着哭声渐大,连屋外这些人都听到了。
卢氏:“瞧你什么出息,堂堂七尺男儿,每日除了借酒消愁就是流泪,你有什么出息,给不给我丢人!”
“阿娘我有什么办法,是高阳公主她——”
“她怎么了?”卢氏急切问。
“她找了个和尚在家,那和尚的样貌,大哥有八分神似!”房遗爱不服气地喊道。
“住嘴!你醉了。”卢氏说罢,就提高音量喊人,一面吩咐房遗爱老实些,一面叫下人搀扶他回房歇息。这之后卢氏见公主和房遗直还没走,就过来行礼致歉。
“卢夫人也切莫动气过度,人总有不如意的时候,想来房驸马正在经历,多问问,多体谅他一下。”李明达劝慰道。
卢氏一怔,没想到这么丢人的事,被公主用这般善解人意的两句话给缓和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