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熟人的名单也太多了,上哪儿找去!”尉迟宝琪感觉无望地抱怨道。
“名单又何止是这上头的百余人。这些多数都是达官显贵,其家中的诸多家奴该也算在内。毕竟道士去驱鬼,负责接待他们的多数都是些家仆。”李明达补充道。
尉迟宝琪听这话,脑袋立刻大成了两个,有些无奈地展开扇子,扇了扇,想冷静下。他不经意转眸瞧晋阳公主,她此刻正手托着下巴,边翻名单边一脸沉思,样子认真极了。
公主今天身穿一件澹金底墨绿宫装,身披薄烟纱云锦,不过是随便的坐姿,却风雅之态尽显,瑰姿秀美,皎如秋月。
尉迟宝琪脸热了热,只觉得喉咙发渴,明知道自己这样看下去身体会越来越不自在,他却跟上了瘾似得,无法控制自己移开目光,遂继续细看李明达那张脸。白里透红的鹅蛋脸,明亮见底充满灵气的眸,若樱般的唇,颈如白玉,刚好有一缕青丝落挂她的脖颈上,许是骑马来时落下的。尉迟宝琪随即目光紧盯着那弧度优美的玉颈,忽然又觉得不好,把眼神儿强制移开,看向别处,但是不知怎么目光又被拉扯回来,他盯着公主的脖颈,嗓子越发干渴,忍不住想伸手去拨弄那玉颈,更有种想上前一亲芳泽的冲动。
太猥琐了,自己怎么变得这么猥琐。
尉迟宝琪自我谴责。
尉迟宝琪对于女人的追求,从来都讲究方法,虽喜欢嬉笑逗弄,但一向以礼相待,从不会强迫谁。美人们大多也都愿意主动往他身上靠,那他也愿意多给钱,来奖励这些美人们的好眼光。他一贯如此,就见那万人追捧的苗绯绯,他也能很好的把持自己,未曾有过今日这样的冲动。
尉迟宝琪感觉自己要毁了。他看了眼那边还和公主认真分析案情的房遗直,自己侧首,用白玉扇悄悄打了自己的头一下,警告自己好好学习一下房遗直的淡然。
声音没多大,偏偏被公主给听到了。
“你做什么呢,尉迟二郎?”李明达听到声音后,立刻看向尉迟宝琪。
“呃,没什么,觉得自己脑袋笨,就敲打一下。”尉迟宝琪尴尬地笑着,脸却渐渐红了,“你们觉不觉得屋子里有些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