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直立于原地,一动不动目送她去了,还是久久未曾收回目光。

“大郎。”落歌牵着马,凑上前来。

“回府。”房遗直方缓缓道,仍将那玉佩紧紧攥在手心。

……

李明达回了立政殿,就被李世民叫到跟前来。

李世民虽然早已经听田邯缮汇报案情,此刻却偏偏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面似一副好奇孩子的模样,让李明达赶紧给他陈述一遍案子经过。

李明达坐下来喝了茶,休息片刻,才整理语言跟李世民娓娓道来。

李世民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地还伸手拿一块‘过门香’塞进嘴里,脆脆地嚼着,跟听戏一样悠闲。

听到一半的时候,李世民叫停,问李明达:“所以这案子后来就是你和房遗直在破,尉迟宝琪因为怕鬼就躲了?”

“他是真怕鬼,”李明达见李世民怀疑不信的样子,“其中有苦衷,不好对外人道。”

“我是外人?”李世民问,“这天下都是我的,你们都是我的‘内人’,何来外之说。倒说说,什么苦衷,大不了阿耶跟你保证,不和其他人说。”

李明达遂和李世民讲了下尉迟宝琪童年时的‘恐怖’经历。

“这尉迟恭真就是个粗人,哪有这么教孩子的。行了,他怕鬼不去的事,阿耶念在你求情的份上,不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