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此女有些心机,若公主听她是个可怜人,我倒觉得她在装。”房遗直顿了下,然后面色肃穆,“我想她对宝琪若有‘情深’,只怕也是因他的身份。”

“你会不会太武断了,毕竟对她本人还不了解。”李明达琢磨道。

那厢尉迟宝琪已经从牢内出来,面色沉重,显然他还没有从刚刚与苗绯绯对话的悲伤情绪中走出来。

房遗直看着一步步缓缓走向他们的尉迟宝琪,对李明达道:“不算武断,风尘女子有情有义的故事,自古就有。之所以广为流传那几个,就是因为这故事难得,且少见。千之有一才会发生的事情,怎么就这么巧,偏偏就被我们碰着了。我倒是不信,更不信那帕子是她失手丢下来的。”

“你防备心很重啊。”李明达叹道。

“狼多肉少,不得不防。”房遗直道。

李明达惊诧地看房遗直,人很英俊,文雅翩翩,萧疏轩举,又是那般好的家世,这样的男子必然在贵女们之中受欢迎。说得是实话,可也不谦虚一下 。

房遗直感受到李明达目光的异样,问她,“怎么了?”

“没事。”李明达收回目光,脸热了下。

这时候尉迟宝琪抽着鼻子过来,面目依旧哀伤,“你们怎么都站在这里?等我么?”

“不然等谁,那牢里也没有别的人是我们朋友。”李明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