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直正敛眉沉思这案子里的石红玉到底是死是活,忽然感觉李明达盯着自己,抬头不解地看她,但目光里却极尽温柔。
“尉迟宝琪昨晚找你了?”
“嗯。”
“他……和你说什么了?”
“公主是说《碧玉歌》么?”
李明达怔了下,按桌起身,“他这人可真是,肚子里装不了二两油,这种小事也和你说。”
“不是小事了,伤心得很。贵主没喜欢过人,才不知这种情愫如何令人神伤,他昨夜可是闹了一宿,正是因为心痛不已,才找我哭诉。”房遗直解释道。
“哭诉?”李明达惊诧看房遗直,“有这么严重么,他一个大男人哭诉?”
“当然。”
李明达疑惑地皱眉,然后慢慢地坐下来,“他不是向来自诩‘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么。看他不过是一时兴起,也就随便回绝了,没想到他还真难受到哭了。”
“此事非贵主之错,回绝是上上策,免得他以后还心存念想,误人误己。”房遗直总结道。
“误人误己?”李明达悠悠地问,“误己我明白,怎么还误人呢?”
“咳。”房遗直轻咳了一声,把手上整理好的证词给李明达,“我昨日重新整理了下证词,偶然翻阅曲江池水鬼案的卷宗,倒忽然发现一个巧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