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篓里若是没什么紧要的东西,再往里看看,细致些。”

侍卫立刻领命。因为床底比较阴暗,也比较低矮,侍卫干脆丢了手里的刀,跪在地上,把头探进去寻找,终于在床里面的墙根底下,找到了一把生锈的砍柴刀。

刀上没有血迹,看不出什么特别,但李明达却可清晰地闻到上头的血腥味。

李明达命人带着刀,回了房遗直那里。

王丰收正跪地哐哐地磕头,对房遗直大呼喊冤,声音嘹亮,底气十足,听起来他好似真得蒙冤受屈一样。

李明达让侍卫把刀丢在了王丰收跟前,冷言问他作何解释。

“这是奴在进公主府前,在家做农活时用的刀,可以砍柴,也可以收庄稼。奴虽然已经卖身为奴了,但却不忘老父亲死前对奴说过的话,做人不可忘本。种地务农就是奴的本,奴为谨记祖训,就留这把刀在身边做个念想。难道就因为奴有这么一把普通的砍柴刀,奴就成了杀人凶手?冤枉啊,奴冤枉!”

王丰收哭喊的时候,有两只苍蝇落在了刀片上,来回缓慢的爬。

“刀表面的血迹可以洗干净,但洗不掉那上头的血腥味。若诚如你所言,这是你为奴以后,留下来的念想,”李明达问管家王丰收卖身几年,得知其进公主府已经有五年后,又问王丰收,“放了五年不用的锈刀,会这般招蝇么?”

王丰收怔了下,随后看着刀上落得五只苍蝇,愣愣地表示这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