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主意你是怎么想出来的?”房遗直笑问。

李明达用手摸了下自己的耳朵,也笑看房遗直,“你猜呢。”

房遗直自然而然地把目光落在了李明达的耳上,顿然就明白了。晋阳公主必然是根据她自己偷听却不能作为证据这一点,进行思虑改进,随后就想到了把‘偷听’转化为实在证据的想法,这倒是十分厉害。

房遗直顿了下,随即想到,“莫非贵主之前让王丰收去指认现场的时候,就起了这心思?”

“果然瞒不过你。”李明达笑了笑,瞧房遗直难得有意外的时候,逗问他,“是不是被我的聪明才智折服了?”

“贵主主意精妙,佩服之至。”房遗直不吝赞美道,然后他又研究了一下这堵薄墙,始终觉得此法十分巧妙,遂问李明达是在短时间内想到这种快速做墙的方法。

“你小时候一定只顾着读书了,没有玩过泥巴,”李明达随即解释道,这是她小时候和魏叔玉一起玩泥盖房子的时候,发现的一个法子。

“干稻草本就吸水,粘上一层黏土,只要在午后晾晒一会儿,很快就会干了。”

房遗直轻轻眯眼,翘起的嘴角看似云淡风轻,“贵主还和魏世子一起盖过房子?”

“何止是盖房子,我们还——”李明达话说一半,注意到房遗直的目色有些不对,“那时候小,闹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