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直随即和李景恒说了那几个与石红玉有染的男子身份。

李景恒眼睛僵直,脸色再没有之前的轻松之态。本来李明达说数量的时候,李景恒虽然有些惊讶,但是他早猜测石红玉精通男女之事。毕竟当初她在自己跟前,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害羞扭捏。但是当房遗直道出那几个人的身份,什么风月楼做饭的脏厨子,砍柴了的田舍汉,他听得整个人都不舒服了。有种自己和这些身份下贱之人啃同一块脏骨头的感觉,真有点恶心。

“太令人作呕。”李景恒憎恶斥骂道。

李明达:“那你还要为这个女人袒护么?”

“不知道贵主所指‘袒护’为何,我该交代的都已经交代了。我承认好色,但除了这一点,真没有什么其他的了。”李景恒顿了下,忽然打个激灵,询问地看向李明达,“莫非贵主是因为我父亲的事而看轻我,觉得他贪了国库那么多金子,所以作为他儿子的我也必定有罪,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明达发现李景恒很会钻空子,找理由装无辜,有点难缠。

李明达又看向他随行的那几个小厮,然后看着李景恒的鞋子,干干净净,没有湿泥。

“还有一些涉及机密之事要审问你,可否让你的随从在外等候。”

李景恒没什么防备,以为李明达等人都在针对自己,所以立刻对自己的几名随从点了点头。

李明达打眼色给田邯缮。田邯缮忙凑过来聆听吩咐。

房遗直这时意料到公主的用意,将屋内其他的闲杂人等都打发走,只留下几个亲信,还有程处弼。

李明达嘱咐完田邯缮后,又微微提高了一下音量,告诉田邯缮,“午饭多准备些炙烤羊腿,景恒世子爱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