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直点头。
魏叔玉见公主一脸认真地‘杀亲’,打心底有些佩服。若是他查案,知道这产业是他至亲之人的,他大概做不到公主这样的铁面无私。魏叔玉在心里反思自己的不足之处,转而听到和他‘绝交’的程处弼的声音,就望了过去。
程处弼正在给公主回话,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在看他。瞧他虔诚又认真的样子,该是真心实意的想要效忠于公主。魏叔玉忆起当初他和程处弼交好时的光景,心中难免有些失落。脑子里随即回荡着程处弼以前训他的话,魏叔玉这才恍然发觉,为了一点小事就徇私撒小谎的自己,与他而今诚挚效忠的晋阳公主相比,确实差距很多。
魏叔玉把眉头狠狠地扭在一起,闷闷地在一边站着,冷眼看房遗直和公主等人为查案而忙碌,心里忽然空落落,有种形容不出的尴尬难受的感觉。
这时候,外头来人回报,尉迟宝琪并不在府中。
“人去哪儿了?”李明达问。
“说是一大早就和萧二郎相约。去城外玩了。”
“问清楚地点,带人立刻去找。”李明达说罢,让程处弼亲自走一趟,她有些不放心尉迟宝琪那边。如果石红玉当初真不甘心拿到了假地图,那他们现在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尉迟宝琪。所以当下尉迟宝琪的安全尤为重要。
程处弼领命要走。魏叔玉连忙站出来,表示他要同行,出一份力。
李明达点头。
二人领命后,就双双告退。
房遗直看着他二人离去的背影,笑叹了声:“贵主好安排。”
“是他自己请命要去的,”李明达眼睛动了动,偏头问房遗直,“你觉不觉得魏世子今天有点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