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直扯起嘴角。

李明达看眼左青梅,问她这处置周晓荷的办法是怎么来的。

“圣人只给了婢子八个字‘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婢子为此琢磨了很久,始终觉得轻重不好拿捏。后来得了房世子的建议,便想出了这么个处置的法子。”

“哦?”李明达刚刚就觉得,这处置周晓荷的法子有一点‘以彼之道还之彼身’的味道,“不过你们是什么时候商量的,我怎么不知道。”

照道理来讲,左青梅一直跟在她身边。他们说话的时候,应该在自己耳朵的监听范围之内才对。

“就前两天,贵主夜宿刑部的时候,婢子一早带人来伺候,贵主那会儿没醒。房世子就和婢子聊了几句。”

“原来如此。”李明达嗯了一声,上了马,挥鞭就走。

房遗直温笑了下,紧跟着骑马去追。

李明达一直没有说话,直到马停在了刑部大门前。她跳下马,房遗直立刻追上李明达,和她赔礼。

李明达怔了下,对紧随而至的房遗直道:“突然对我赔礼做什么?你做错了什么事?”

“遗直不该在未经公主允准之下,擅自和左尚宫提议处置周小荷的法子。”房遗直言语斯文,自省深刻。

李明达闻言禁不住翘起嘴角,她挑眉扬头看房遗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