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达有些懂了,边沉思边点头,“之前在肆意楼的时候,我听那些人对齐飞的评断就是好坏分明。难不得有人说他真憨厚,有说他装假是头狼。原来就是因为他两种性子造成的。不过这种事不能光听石红玉一人说,要与风月楼假母等人证实才知。”

房遗直:“已经问过了,这假母为迎合客人的喜好,所以对天气记得特别清楚,虽然时隔久远,但他能记个七八成。在她的记忆里,俩人接头的时候,确实都是阴天。”

李明达随即又仔细看证供的第二页,她发现石红玉很多想法极为‘新鲜’。比如她形容所有见色无脑的男人都是萝卜,还说不管这些男人读多少书什么样出身,都是内里空空,用下半身思考的蠢货。这些人在她眼里都是萝卜,不分高低,只是她饥饿时用来勉强填肚的一样口味一般的菜而已。

怪不得石红玉对男人不挑食,原来是这种想法。

李明达又继续往下看。

当下屋子里很安静,房遗直又距离李明达很近,让李明达可以很清楚的听到他的心跳声。

李明达抬眼刚想去和房遗直说,眼睛就不经意地瞟见证供后面有‘东宫’二字。

李明达目光滞主,转而继续看上面的内容。石红玉已经坦白承认‘互相帮’来自东宫,她不过是其中的一个‘护法’。还说拿到金矿地图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帮助太子成就大业。但是具体计划是什么,她以在互相帮的地位不够为由,表示不知情。而她所知的一切都是从她的上一级,也就是齐飞口里得知。

“又是东宫。”李明达眉头紧锁。

房遗直道:“石红玉此人心思诡谲,且不惧酷刑,其所言不可全信。”

“的确如此,”李明达问房遗直,“那我可否亲自审问石红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