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宝琪显示紧张地上下打量李明达,见她完好无缺,大大地送口气,然后才想起房遗直受伤的事来,又问房遗直的情况。

随即得知房遗直也化险为夷,尉迟宝琪拍拍胸口,叹了声:“好在有惊无险。”

李明达也打量尉迟宝琪,见他眼底乌青,知道他昨晚必然熬夜没说好,奇怪问他:“石红玉是怎么回事,还有你怎么才出来?”

尉迟宝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其实消息传来的时候,我正在睡觉,得了这信就立刻去牢房查看情况,本想着等一会贵主和遗直兄必然会来,可等了老半天也没见人来,我才出来找人,这才知道外头出了这么大的事。”

李明达让尉迟宝琪不必计较这些,只管说说石红玉的情况。

“不知道怎么死得,人忽然就躺在牢房没气了。”尉迟宝琪随即表示,他已经叫仵作查验了半天,没发现什么特别可疑之处。

考量到石红玉的重要性,死得又这么蹊跷,李明达决定还是自己亲自去看看才放心。当下就同尉迟宝琪和魏叔玉一同前往停尸房,却见停尸房的杂役正搬着一具草席卷着的尸首离开。

李明达斜眸看了眼,问是谁。

杂役忙道:“是六天前在归义坊路边发现的一具无名尸,至今没人来认领,尸体放到现在已经开始发臭了,管尸房的迟三郎让我们过来把人抬走,随便丢个地方埋了。”

“打开来看看。”李明达道。

杂役应承,这就把尸体放下,要把草席打开。

迟三郎这时从尸房里出来,见状忙行礼阻拦,“贵主,这尸身都臭了,打开的话臭味太大,只怕冒犯了贵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