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萧锴,趁着一大家子要在大年三十离开长安城的时候,匆匆忙忙跑来跟房遗直和尉迟宝琪告别。

“出了什么事,这么着急就走?”尉迟宝琪见他肩膀挂着雪就匆匆进门,知道事出紧急,立刻开口问他。

当下有房家的侍从要去帮忙掸雪,萧锴忙伸手示意不用。

“我说几句就走,这还要骑马去追他们。”

“到底怎么回事?”尉迟宝琪又问。

萧锴皱眉,“宫里出了事,我们一家就受了连累。其实也没什么,你们不用安慰我。如此倒也好,我本来就嫌长安城太热闹,打算出去走走,静静心。这下好了,有一家子作陪,倒不愁没人照顾我了。”

萧锴牵强地笑了笑,拱手对房遗直和尉迟宝琪交代了他们去向,“回头书信联络,兄弟之情不可断。”

房遗直笑了笑,让萧锴喝杯烧酒再走,“酒刚好热了,可暖身驱寒,一会儿上路便不会冷了。回去和你父亲商量商量,你家宅院多,此去不要走太远,就在定州安顿便好了。”

“定州那座宅子有点小啊。”萧锴叹道。

“听听就是。”房遗直道。

萧锴点点头,“我父亲最喜欢你,常说我脑袋若有你一半机灵,他能谢天谢地感动到哭。我会把你的话传到,估计你的话他会听!”

“不听也不紧要,却不必为此争执。”

房遗直随即目送了萧锴离去。转而他就安排了尉迟宝琪的房间,让他和狄仁杰一同住在东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