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达把绢帕接过来,仰着头继续敷眼睛。忽然她感觉到自己的肩上压了什么,然后就有一种暖意包围着自己。李明达用手抓了抓,竟是披衣。
“别着凉了,回宫后要喝姜汤驱寒。”
“嗯。”
李明达听到山洞那头田邯缮又开始弄出慌里慌张的脚步声,忍不住笑起来。
“你要把田公公的急坏了。”
“早晚要适应。”
房遗直一直看着李明达的脸颊,因李明捂着眼睛的缘故,房遗直目光跟坦率,片刻都不肯移开。
李明达细想房遗直的话,红了脸。随即她就发现房遗直所言的话真的不能往深想,越琢磨越容易让人‘误会’,越想脸越发热。
“上元节以后我一直没出来,也没能得机会问你。康平郡主的事你该知道了,怎么看?”李明达忙把话扯到正题上,不然她担心自己的脸会热得能烙胡饼了。
“瘪咬病无药可治。”房遗直道。
“常乐郡主的位置原本是属于我。”李明达拿下绢帕,因一时间有点适应不了强光,就眯着眼看房遗直。
“是贵主有福气。”房遗直道。
李明达还要再说,但听到半山腰有动静,忙对房遗直道:“他们下山了。”
房遗直点头。
李明达走了两步,忽然发现自己还披着房遗直的披衣,忙脱下来递给房遗直。
“多谢。”
房遗直笑称不敢当,就接过了衣服。
“不光是谢这个,你也算救了我一命,也要谢谢。”李明达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