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缓神之后,看向李明达,“对了,刚刚你怎么了。崔清寂回来的时候,我瞧他一脸担心,硬逼着问,才说他之前从你这里走的时候,瞧见你面色不佳,似乎因什么是伤心?”

李明达眯起眼睛,转眸看着李治,“他还和你说了什么?”

“就这些啊,我都说了,难不成还有什么?”李治不解地问。

李明达稍微落了心,至少觉得这个崔清寂虽然多管闲事,但说话还有分寸,“没什么事,只是但心长安城的情况罢了。”

李治顿了下,才叹道:“长安城能有什么情况,你也不要瞎想了。”

李明达见李治毫无好奇之态,心知他对长安城的局势已经有所猜测了,因怕她担心,所以才会这么说话来安慰他。

李治早就被封了王,上朝参政,知道一些苗头也不奇怪。但李明达不解,他为何不和自己交心透露一些,觉得她女孩子家一时承受不了?可回头父亲处置了太子,终究是瞒不住的,突然而来的消息反而才更刺激人。

李明达兴致缺缺,和他告乏了,就去歇息。

李治也看出李明达情绪不好,却只觉得莫名其妙。回房后,他就对一直等在那里的崔清寂道:“是如你所言,她情绪不太好,这是因为担心长安里的事。”

“大王也不必过多担心,或许明日贵主就会好了。”

“对,女孩子么,总会有的时候多愁善感一些。”李治笑了笑,随即也让崔清寂去休息。

崔清寂回了房间内,便沐浴更衣,看了会儿书,和身边的随从木朗讨论了几句佛经,参悟其中的道理,最后困得睁不开眼了,才躺下安歇。木朗也熄了灯,去外间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