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梅花庵的案子还另有内情?”李世民问。

李明达点点头,“听说明镜司的门头改得差不多了,兕子是不是可以上任?”

“你倒是心急啊。”李世民感慨。

“阿耶,若这京兆府断案有失谨慎,就该给个提醒,不然以后但逢案子见到有点嫌疑的人就糊弄定罪,成了冤假错案,一桩两桩可能还不见得有什么,但时间久了,终究难以服众,闹出民怨?”

李世民了然地看眼李明达,“别用大道理忽悠我,咱们说些实在的,就直接告诉我,这桩案子的真正凶手在哪儿,不是简文山,那尼姑庵里还有谁可疑?”

李明达惊讶,“阿耶莫非看了这案子的卷宗?”

“跟你有关的事,阿耶都甚是关心。”李世民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很有意味地盯着李明达,“连你打发人去京兆府假装告状,以图延对简文山的死刑处置的事,阿耶也知道。”

李明达心里震了一下,看着李世民,随即要跪了下来赔罪,被李世民一手拉住了。

“是有罪,不过若是真如你所言,这简文山受冤,你无奈之下用了非常之法保他的性命,倒是聪明之举。看来你对《贞观律》的甚是了解,阿耶颇感欣慰,觉得有你这样的女儿很骄傲。”李世民欣慰一笑,伸手拉李明达起来,“去吧。”

李明达敛眸谢恩。随后她回房,换了一身男装,就骑马离开了皇宫。

程处弼驱马到李明达的身边询问,“贵主,咱们是直接去找房世子?”

显然程处弼早习惯了破案一起带上房遗直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