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气得瞪他:“就说你呢,你还有心情喝喝喝!”

“阿娘等着好就是。”房遗直连日来,总是被卢氏明里暗里‘提点’,本就处惊不变的他,而今自然练就了一身更加出惊不变的本领。

“我等着好?怎么等着?你天天除了去大理寺,就窝在家里,连动都不动,更别说找机会了。你叫我怎么相信你能让我等着好?好歹你动一动啊,为之努力去,就算你输了,那也输得不算丢人。”卢氏急道。

房遗直话语分明地和卢氏解释,“这不是比试,公主也不是赌注,遂也不会有输赢。”

卢氏气道:“倒是我说错话?这种时候你还和我抠字眼!”

“好事多磨。请母亲耐心等候。”房遗直笑一下,命丫鬟把樱桃汁端过来,他亲自给卢氏双手奉上,请她息怒。

卢氏见状才稍消了气,伸手接过,然后持怀疑态度地打量房遗直,“真的心里有数,没骗我?”

房遗直应承,一再请卢氏放心。

卢氏眉头紧锁,仍旧放心不下,“可你天天懒懒地呆在家里,什么都不干,真会有好事不争不抢就来了?”

房遗直笑了笑,“那您就当您儿子有福吧。”

“好好好,我到底说不过你,我等,只要我有口气,我就等着。”

卢氏埋怨地瞪一眼房遗直,有时候真觉得他这个儿子的性子像他父亲,做什么事温‘吞吞地’,什么都让人等。她却是个急性子,喜欢什么事都挑明了干。不过论起最后事情的结果,她自然是不如他们爷俩,谁叫他们爷俩做事前喜欢‘算计’,喜欢‘万事俱备’。卢氏这么一想,也得到安慰了。毕竟尚主是大事,会涉及到方方面面,是不该像她这样冲动,急急忙忙什么都一股脑儿挑清楚也不好,保不齐就有不可预料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