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直转眸看着前方的地面,然后拱手对李明达告辞。

“你要走?去哪?”李明达刚平复心绪,见房遗直就和自己告别,凝神紧盯着他。

“大理寺那边还有案子要收尾。”房遗直道。

李明达没吭声,而是先回身坐了下来,然后微微扬首看着房遗直,“听说去年新上任的大理寺卿付春流有意招你为婿。”

房遗直挑眉看着李明达,“这种小事,公主也知道?”

“对你可能是小事,对别人却未必。”李明达叹一声,也不知她说的这个‘别人’是指自己,还是指付春流一家。

房遗直微微眯着眼,嘴角漾着笑意,“别人不知,但对公主,遗直可以保证,这必然是一桩不值一提的小事。”

“是么。”李明达凌厉地看一眼房遗直,一脸不信,却把屋内那些亲信的侍从也都打发了,只留下田邯缮在旁。

房遗直扯起嘴角,故意激将道:“遗直与贵主之间本就没有什么约定,贵主若是临时改了主意,心在别处,遗直实在别无选择,会恭贺公主。”

“你放肆。”李明达瞪一眼房遗直,恍然间,竟有一种霸道的气息流露出,“谁说我改主意了?”

低低婉转的巧音,带着他最想听的回应,入了他的耳。房遗直忍不住笑起来,环顾左右,也没什么人,本欲张嘴说,不想对方更急,先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