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样。”李明达转脸,看向别处。

“贵主刚刚说不讲理是什么,您对房世子嗯……了?”田邯缮追问。

李明达立刻回头瞪他:“不许多问。”

田邯缮忙一脸正经,颔首认错,“奴闭嘴。”

李明达挥挥手,打发田邯缮赶紧去睡会儿,趁着现在没事,她心烦意乱的,正好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一炷香后,程处弼被李明达叫了进来,“派两个人看住房遗直。”

程处弼不解地望着李明达。

李明达回看他:“去啊。”

“是。”程处弼立刻领命去。

李明达想了想,就去了后院荷塘那边,果然见不见尉迟宝琪在那里,“尉迟主簿呢?”

“在那边!”侍卫指了指西边荷塘处的一颗粗壮的柳树。

李明达随之望过去,就见闻声从树后出来的尉迟宝琪,一边垂首抹了下眼睛,一边急急忙忙地往这边走。

尉迟宝琪快步到李明达跟前,行了礼。

李明达打量他微红的眼睛,耳边就响起房遗直之前的话,倒觉得自己三两句话就害得一个平常嘻嘻哈哈的大男人这么哭,倒真有些于心不忍。

李明达看了眼那边的凉亭,叫人备炭煮茶,随即就和尉迟宝琪在凉亭内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