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沙袋里你混了什么东西?”李明达问。

江林嗤笑,“沙袋里能有什么,自然就是沙子。”

“迎春花呢?”李明达问。

江林怔了怔,眼睛瞪大,不可思议地看着李明达,“你怎么会知道?”

“说原因,让你放花进去的原因。”李明达拿起桌上长满绿叶的迎春花枝,抬手丢到了江林的面前。

江林的目光跟着迎春花落了地,眼睛呆呆,似陷入了沉思。

“迎春是万物复苏,四季更迭轮回的起始。虽然他这辈子罪孽身重,但我还是希望他下一辈子能活得干干净净。这是我对他美好的祝愿,也是我对他最后的慈悲。他对我不仁,但我身为出家的坤道,却不能对他不义。”

听江林的口气,好像她对付三郎做了多大的宽容和忍让一般。

“凶残地把人给杀了,竟然还厚颜无耻地谈什么原谅和慈悲,你真以为大家都和你一样没长脑子?”房遗直讥讽。

“是你们这些俗人不懂!”江林立刻反驳回去。

房遗直目光淡扫江林,“一般我们这里把那些说别人不懂只有他自己懂的人,称为疯子。”

“你——”江林又气疯了,挣扎着起身就要往房遗直身上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