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罪你认不认?还是说你想把所有的秘密都带到土里,跟着你一并埋葬?”李明达问。

萧五娘低着头,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

李明达眨了下些眼睛,保持安静地看着她,很是耐心地等待她的回答。

萧五娘还是纹丝不动。

房遗直这才转眸去打量一圈萧五娘,目光最终停留在萧五娘的身体下方,眼眸随即微微眯起。萧五娘的手正很端正地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一动不动。对于一般被审问的犯人,被戳到软肋之后必然会情绪紧张,但她似乎并不如此。她至今为止态度都很淡然,甚至连手指都没有表现出一丝细微的紧张反应。

“生我所欲也,死亦我所欲也。”安静半晌之后,萧五娘终于缓缓地抬头,说了这么一句话。

李明达和房遗直一样,也发现了萧五娘的淡然,因而忽然想到插在季望胸口的那一刀,稳准狠,并且快速。能在眨眼之间立刻夺走将军性命的人,应该就是像萧五娘这样的性格才能做得到。

“看来你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料到自己有一天会东窗事发?”李明达问。

萧五娘轻轻勾起嘴角,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李明达,“当然,每天都会想一遍。犯了罪的人,当然会害怕呀。”

“害怕?我怎么没有看出你在害怕!”尉迟宝琪很是疑惑地打量萧五娘,忍不住插嘴感慨道。

“害怕着害怕着,就害怕习惯了。”萧五娘转眸看向尉迟宝琪,目光中透着打量,似乎在很仔细地品鉴观察尉迟宝奇的样貌。

尉迟宝琪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脸,不忿地对萧五娘道:“你干嘛这么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