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达抓着房遗直的手,看着他,想了想道:“不然我们私奔吧。”

房遗直噗嗤笑了,笑眸里灼灼发亮,“公主怎么会想到这个?”

“你看长辈不同意的亲事,就有人这么干。再说我还没有私奔过,还没体会过这滋味。我虽说是个公主,但民间的苦我吃得,更何况我们都有些头脑,甚至说还挺聪明的,就是身无分文在外,也必然会有谋生的法子,也不至于活得太清苦。”

“那公主放得下圣人,还有姊妹兄长们?”房遗直问。

“放不下。”李明达问,“你呢?”

房遗直目光灼灼看着李明达。

“不用回答了,你肯定也放不下。卢夫人那么好,房公也是,还有你姐姐弟弟和妹妹,谁能放得下啊。”李明达无奈地抿嘴,“也就过过嘴瘾。”

房遗直温和的笑,却把李明达的手攥得更紧了。

一个月后。

盛夏闷热,蝉鸣不止,长安城跟下了火一样,人就是一动不动坐着,便在阴凉之处,也一样满身闷汗。

李世民赴道观祭奠长孙皇后,至晌午方带着子嗣们回了长安城。李世民最终只带着李明达和李治回到立政殿,又问起李泰的情况,得知他在定州治理得不错,便书信一封告知他不必歉疚于不能回来悼念,儿子祭奠母亲在哪儿都可,便是在定州祭奠,长孙皇后也必然能感受其赤子之心。

立政殿内洒了很多冰降温,所以殿内十分凉快。李世民回来之后,就靠坐下来,舒缓不少。

“还别说,这几日喝了太医调理出来的养生汤,精神是好很多。”李世民对李明达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