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莲亭沉默中下了桌子,弯身捡起浴袍,也不多言,便直接向门外走。
再蠢顿的人都知道,此刻的杨莲亭恼怒了。可风清扬当真说不出口,你,你要他到底怎么说?
沉默中,那人缓缓离开自己,连目光都不曾有一个。
当真生气了,当真恼了。首次,风清扬第一次居然感到几丝害怕,当年华山派的惨案,那尸横片野时,自己也不过觉得心凉,何尝又如今这味道?
转身再次想要拉住对方手腕,却在触碰到那衣角时多了几分怯意,慌乱的收回,可见人已然走到门口,当下慌乱的喊道“莲亭,你听我解释!”
“解释?”杨莲亭的手放在门框上,他的确想要知道,心中那几分小好奇一口一口的咬着自己难受。可这份好奇又有可能会让对方为难甚至难看,这是杨莲亭万万不愿的“你不必说什么,更无须对我解释。”
“我,我真的是无心,莲亭别怪罪于我好吗?”慌乱中,风清扬软了口气忏悔道“我,我当真只是一时意乱情迷,你别恨我…”
这满是歉意地话,以及那紧贴自己的身躯,让杨莲亭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风清扬何时会这般说话?居然会求自己原谅?
可,可毕竟关系那种事。如若他们之间当真只是朋友,或干脆是恋人,也无所谓了。但他们不是,反而还是那种最危险最暧昧的关系。
“我不会气恼你,清扬,忘了今晚吧。”什么都忘了最好!
心中一痛,风清扬岂会不明?杨莲亭这是第几次拒绝自己?可从来不会伤了自己面子,让他有着借口一次次跟着那人走下去。
风清扬慢慢抽开自己的手,本能的君子,可身体离开那人的温度时夜间冰冷的风迎面扑来让他清醒几分。如今这人一次次转身离去,一次次的拒绝,不就是他的君子所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