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寒烟从房里出来的时候,晚霞已烧红了西边天。

秀珠换了身清爽的衣服跟在赵寒烟的身后,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好些了?”赵寒烟问。

秀珠直点头:“怪奴婢没出息,本是来伺候公子,结果却要反过来让公子为我操心,下次绝不会了!”

“太客气。”赵寒烟摇摇头就走了。

秀珠赶紧跟上,继续赔罪,但转即意识到自己赔罪后又是‘客气’,就捂住了嘴。

“行了,和你玩笑呢,快帮我做饭。”赵寒烟笑道。

“做饭?可是灶台还没好呢。”

“就用那个临时灶台做点简单的。”赵寒烟执着道。

秀珠忍不住笑叹:“我们公子可真喜欢做饭。”

俩人到厨房的时候,来旺正领了一车柴到厨房。赶车的是位年过六旬姓张的老汉,身子精瘦,皮肤黝黑,笑起来半边口缺牙,却透着十足淳朴劲儿。张老汉跳下牛车,就笑呵呵地帮着来旺卸车。来旺边搬柴边很大声和张老汉说话,那张老汉虽把耳朵对着来旺的方向,但偶尔还是会听不清,就要笑眯眯地问上一句:“来旺兄弟刚刚那句说的什么?”

来旺和张老汉开始卸车,两人分别从车上扯下一捆柴,忽有样东西掉了下来。来旺放下柴火,把刚刚掉在地上的长条状的东西捡起来,仔细一瞧,竟是把银钉楠木尺。尺子颜色棕红,表面光滑锃亮,一瞧就是好东西,任谁也不会丢进的柴垛里给烧了。来旺当是张老汉东西,砍柴的时候不小心遗落了,忙送到张老汉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