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问白玉堂,是因从白玉堂矜贵气派的外表来看,很可能也和他一样。

“我认这个,”白玉堂把赵寒烟给他的蘑菇放回了篮子里,他不需要拿‘样子’做对比。这些年山里山外他哪儿都走过,讲究过吃,可更吃过苦。

赵寒烟恍然笑叹:“我怎么忘了,你行走江湖,少不得要风餐露宿,这野外的事儿你比谁都清楚。”

“嗯。”白玉堂转眸往树根处寻找,很快就找到了,采了一处又一处。

后生可畏。

二十九岁的晏殊恍然觉得自己老了,比不过人家。

晏殊赶紧记住蘑菇的模样后,也去找,但好像就他眼睛不好用,人家采了一堆又一堆,他老半天都找不到。终于找到两个,还都已经开盖,长过头了,一碰就碎。

晏殊想作词了,他惆怅的时候,就比较喜欢作词。

赵寒烟忽然指着前面一棵老树,对白玉堂道:“瞧那棵树可长得,真奇怪,是不是有点狰狞?”

晏殊跟着往那头瞧,刚巧就看见在赵寒烟所指的那颗老树旁边有一堆长得黄嫩可喜的蘑菇,上头还有几片树叶盖着,‘伪装’得很好。

晏殊顿时来了精神,赶紧去采,把叶子拨弄干净,一根根掰断蘑菇,小心地放心篮子里,抬头发现前头的树根下也有,高兴地继续。

白玉堂提着一篮子蘑菇走到赵寒烟身边,见赵寒烟正笑看那边的晏殊,忍不住问她:“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