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打算,就是找个地方安顿下来,能在东京城附近最好,找不到便去别处。”钱石乖乖回答道。

钱石心声:这厨子东西虽做得好吃,但说话怎么这么烦人,翻来覆去就问这些,我已经回答了,他听不到么?能不能让我好好吃点心,兰儿以后如何干她什么事,一个哑巴姑娘能有什么出息,领个哑巴回去还这般麻烦。

“之所以这样多事问,是因以前有个邻居家有个侄女,也和兰儿一样,不会说话,但兰儿是吓得不能说,指不定以后会好,可那姑娘是天生的,好不了了。她爹娘去得早,他大伯就把她随便送到一户人家做童养媳,换了一两银子给自家儿子娶媳妇。至于那孩子之后被折磨打骂,弄得病死了,他们始终都没去看一眼。心狠至极,让很多外人看着都难受。”赵寒烟随便编了个故事,就是个试探,看钱石的反应。

钱石尴尬地笑两声,“还有这种事呢,那个做大伯的可真过分了,一个小女孩孤苦伶仃地多可怜,他还要这么害她。”

赵虎嘴里还嚼着蛋黄酥,听了这话,很不舍得地把嘴里的都给囫囵咽下去,喝了口水,然后道:“这也太没良心了,不过赵兄弟放心,钱大哥他不会这么做,他会对兰儿很好,再说有兰儿祖母在呢,也会疼他。”

“是么?兰儿祖母多大年纪了?”赵寒烟问的时候又看向钱石。

钱石眼神飘忽,“六、六十了。”

“瞧我,问太多,你快吃点心。”赵寒烟示意钱石道,并抱歉得表示自己这回不会再多问打断他了。

钱石定了定心神,这才夹起蛋黄酥,送到嘴边之前,他谨慎地停顿了一下,确认赵寒烟没有再发问后,赶紧痛快地送进嘴里。之前被勾得心痒痒的地方,终于在这一口后解痒了。

钱石心声:吃到口就舒服了,但不能再贪了,总觉得这个厨子能用眼看破人,我得赶紧走,不能让他们识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