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都查得差不多了,还有可问之处?”宋庭空主动询问。

“宋庭空,倒没看出来你这脸皮厚过老夫。”庞太师眯着眼,很嫌弃地看宋庭空。

包拯命人将薛掌柜等人刚刚的供述给宋庭空看。

“是如此。”宋庭空扫了一眼之后,语调风轻云淡,好像证供上所述的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如此坦率的承认,到让在场的人惊诧之余,一时语塞,只是恨恨地瞪着堂中央这个看似不是人的东西。

“宋庭空,你可知你害死——”

“包大人,别用审问普通犯人那套对付我,别忘了我是什么人。你们开封府玩得审案那套,都是我们刑部玩剩下的。”宋庭空‘友善’提醒包拯道。

包拯皱眉,瞪着宋庭空,俨然已经看不清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曾经那个还在朝堂上为他求情的宋庭空。

“为什么。”一记很小的声音,但被宋庭空听得很清楚。

宋庭空寻向声音的主人,审视着赵寒烟:“问得好,为什么。想必庞太师早已经忘了,十七年前,他是如何欺辱一个宋州的小主簿,当着他儿子的面,羞辱他无能,命人拔了他的裤子,打他板子。后来他父亲跛了脚,辞官在家闷闷不乐,两年后因雨天行走不便,失足落进了湖中,便再没机会自己从水里爬出来。”

在场的人都听得出来,宋庭空所言的人就是他的父亲。而这件事于庞太师来讲,确实很久远,根本不记得。

“曲荣发和包大人呢?”

“曲荣发如何媚上欺下的人,还用我讲?”宋庭空冷笑。

“包大人可绝不会做出谩骂侮辱你的事。”赵寒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