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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儿当然是从您口中说出来的效果最好,我跑去自夸反而讨嫌。”

贾赦觉得有理,乐呵呵地走了。

贾琏派人去给扬州送信后,略微在院中站了站,顺便瞧了两眼牡丹苗。他走到靠近院墙的地方,听见了清浅的哭声,听着是两个丫鬟在偷偷议论邢夫人克扣钱财的事儿,连下人们过年的钱都要扣下三分。

贾琏让人带上几样东西,立刻去见邢夫人。

邢夫人命人上好茶给贾琏,略微问了问扬州的事儿,便跟贾琏唠叨起自家事儿。讲起她那个不争气的大哥大嫂,又说到了她的侄女邢岫烟。

“自个儿的姑娘竟不养了,送到我这里来,我连自己都糊弄不上呢,哪得工夫管她去!还有,琮儿这几月没了你的管束,加上过年了,玩得不知东南西北,又混得跟个泥猴儿似得。”

贾琏刚回来还没多久,还没来得及过问贾琮的事儿,不过想想昨天他给自己见礼的时候,的确是面露怯色,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临走前,给他和环弟请了个挺好的西席,这俩孩子怎么都不去学习了?”

邢夫人提起这事儿就来气,撂下茶碗道:“别提了,你请那个西席叫你二婶子瞧上了,他觉得好,便和老太太说了去,赏给宝玉了。又说嫡庶有别,不能一同上课,说是等过了年再给咱们找一个来,可而今都快四月份了,也没见个人影来。”

“呵,”贾琏讥讽的轻笑,“我听说他去了学堂读书,又何必再请西席?”

“我也这么说,可你二婶说了,宝玉年纪小,容易害病,冬天出门一旦冻着了就不好了,再者说老太太有时候想他也不方便见,便让宝玉喜欢的时候就去学堂,不喜欢的时候就留在家学。那日你回来,提起上学的事儿,竟没人提这茬,想想我便气。”邢夫人气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