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话呢,先生就这么教你礼仪的,嗯?”贾琏轻哼问。
宝玉把头低得更深,摇了摇头,“我真的好了。”
贾琏:“你若能保证以后不会总是腹痛头疼的不去上学,这药便可以停下,不能的话,你就好好在家养好你的病,养好了再谈出门上学。总归,上学的事儿你逃不过。荣府养育了你,你就要担起你的责任。人总不能白吃饭不干活,不然真就连畜生都不如了,连猫狗都尚且知道看家护院呢。”
宝玉听着琏二哥话语里满满的讽刺,心里委屈极了,顿时流泪大哭起来。本想着这哭声该是能吸引贾母的心疼,请他老人家来好好瞧瞧他,万没想到自己哭嚎了半晌,还是没见贾母来。宝玉哭着哭着,把手指扒开一条缝,纳闷的看向门口。恍然间,贾琏的那张冰脸又出现在他面前。
宝玉吓了一跳,心开始畏惧的狂跳。
“找什么呢?老太太?今儿个是礼郡王妃的生辰,老太太和你姑母都去贺寿去了。”贾琏道。
宝玉被戳中心事,更怕了,看来琏二哥早把他心里算计的那点事儿都看清楚了。
贾琏望了望他,无奈地叹口气,“看来你还是没怎么好,继续喝药吧。顺便我把今天发生的事儿告诉你父亲一声,或许他的‘话’你肯听。”
宝玉一听贾政,吓得顿时没了魂儿,忙拉着贾琏的衣袍,央求他不要说。
“不就是喝药么,我答应你,好好喝。对,上学,我今天就去上学,现在就去!我一定好好学,不会再闹什么肚子痛,也不会再有什么头疼脑热了,我保证好好读书,以后绝不会逃学。”
贾琏目光沉静地看着他,听他把话说完了,才淡淡地扬起嘴角,道了声“很好”。说罢,他便拂袖而去,独留宝玉一人在屋内伤心抑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