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个孙绍祖是个巧言善辩的,脑子机敏,那他就该知道自己那番言论会带来多大的影响。显然他不是无心之言,他的那番话定然是有目的的。鉴于这位少年在当地乡绅之中的影响力,贾琏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去会一会他。
知己知彼,方能耐百战不殆。
李族长说完那番话之后,就见贾琏一直沉默不语,表情似有决绝狠厉之意,吓得他心甘乱颤,颤颤巍巍的跪地,给贾琏磕头,“监军大人,小儿混账不通事,草民代为磕头赔罪,还请您看在早民年老体衰的份儿上,饶过这孩子一命。草民活了半辈子,土已经埋到脖颈了,肯很就只生了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儿子。求求您,饶过我们李家唯一的血脉吧!”
李族长说罢,就老泪纵横的磕头,一下下十分响亮。李麟顿然看呆了,半晌回过味儿来,吓得够呛,忙扑到老父亲面前,哭着要扶起他。李麟仍是一脸不忿,似还有满腔怒火发不出,他仇恨般的看向贾琏,动了动嘴似有话要说,刚发出一个音就被李族长一巴掌打得倒在地。
“混账东西,我们李家今天都要被你毁在手里了。”李族长厉声叱责,掐断了李麟刚才要说的话。
贾琏坐在略显旧色的太师椅上,细细品着桌上的粗茶。此茶味道涩苦了点,但却有种清新的自然香味,仔细回味,就仿佛置身于初春时节绿油油的稻田之中。
“爹,您快起来,何必理他。”李麟看不惯贾琏那副漫不经心地做派,气呼呼的硬要拉着父亲起身。
李族长狠狠地推开李麟,呵斥:“闭上你的嘴,就不能让我省点心!”
李族长气得赤红着脸,嘴唇有些发紫,显然是盛怒不已。
李麟至此才老实了,讪讪地跪地,低头闭嘴。
“监军大人,草民知道您心里不舒坦,要罚就罚草民吧,是草民教子无方,实在是丢人呐,草民愿意代子受过!”李族长再一次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