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把桌子擦拭干净的时候,贾赦已经将小妾塞进衣柜子里,倒了杯茶漱口,吐进花瓶里。
贾琏进屋,扫一眼两侧安分待命的丫鬟,再看坐在上首位翘着二郎腿一本正经摸胡子的贾赦。
“老爷在做什么?”贾琏怀疑地打量他一眼。
“自然是——”贾赦摸了摸胡子,不忿地白一眼贾琏,“深思熟虑,我在思考大事。”
贾琏感兴趣的笑:“那老爷倒说说,您在思考什么人生大事?”
“既是大事,自然是不能告诉你。”贾赦想不出来,就故作神秘的搪塞。
“人生有三喜,金榜题名,洞房花烛和久旱逢甘霖。这三样跟老爷都已经没什么关系了,老爷也没有什么壮志凌云的心,这个家也是太太和我在管,您这里还会有什么大事呢?”贾琏看眼脸色略带慌张的贾赦,口气温温,“除非老爷心存异心,想重来一次洞房花烛的大喜。”
贾赦愣了下,一开始没明白怎么回事,后来才反应过来,贾琏这是在暗示他外面有人。贾赦心倏地一下,眼睛瞟向地面,蹙眉厉害道:“臭小子你胡说什么,我听不懂!”
“真听不懂你就不会如此生气了。”贾琏看着贾赦,他竟脸面对自己的勇气都没有。
贾赦:“你要干什么,连你老子的事儿都管?”
“您为老不尊,为了祖宗后背,为了荣府的门楣,我就可以管得。老爷若是觉得我的话不讲道理,我早说了,咱大可以把事情摊开来,摆到老太太跟前来讲。”贾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