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头一次见贾赦翻篇这么快,看来教训吃多了,他终于有了觉悟。
去贾母院的路上,贾赦沉默了一会儿,才目光凝重的望着贾琏,问他:“孙绍祖怎么样了?他娘那边呢,还在京么?”
贾琏突然顿住脚,转头看他。倒把贾赦吓了一跳,贾赦很心虚的低下头。
“没想到你还惦记着他们娘们。”贾琏这声没想到,没有讽刺的意思,虽然贾赦和孙家寡母的关系上不得台面,甚至到现在是拖累他的状态,但贾赦没有急于撇清自己和她们的关系,还回去问候,显然说明他是并不是一个不负责任无情男人,应该算是个有点情分的无赖纨绔把。不过他至少知道念着旧情,可别那些伪装成正人君子,到关键时刻便无情无义的人强多了。
贾赦还以为贾琏这是生气了,忙解释:“我就是问问,没别的意思,毕竟那孩子是他自己做错了事招致祸端,我也帮不了什么了。”
“你的确帮不了什么,他徒刑去了云南,她娘改嫁了,跟着一个云南一个望人茶商走了。”贾琏道。
贾赦有点呆,细问了具体情况,得知望人族中的风俗尚可,茶商也不会为难于她,才算安了心,再不去过问此事。
贾琏见他松口气,不悦道:“这事儿看似是解决了,但永远都是老爷身上的污点。您悠着点,可别再胡作非为了,不然我都怕那座小庄子装不下您。”
贾赦心头一震,感觉到贾琏明目张胆的威胁,“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儿子最近在福建添置了一处庄子,老爷若有兴趣吃荔枝,可以……”
“我没兴趣!”贾赦忙摆手,瞪一眼贾琏,匆匆大迈步冲进贾母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