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转而想到昨日皇帝的试探,总归,一切谨慎,小心为上。
程书良:“大人似乎不太高兴?”
“最近家里家外的事太多。”贾琏负手,望着水面,本想调节一下心情,却见离码头不远处有一艘画舫,船头上正站着一位熟悉的身影,一脸醉态。
程书良望过去,笑了,“现在这年轻人真会玩,谁家能这么早游船,估摸是昨晚春宵在船度了,才起来。瞧瞧,酒还没醒呢,喝得身子晃晃悠悠的。”
“琏二哥!”船上人看见贾琏忽然兴奋起来,大力挥手喊道。
贾琏翻了白眼,转身对程书良说:“走吧。”
“大人,那边——”程书良后半句话被贾琏一个眼色给吓没了。
回去的路上,程书良应贾琏要求,战战兢兢地跟自家尚书大人同乘一辆车。
大人的马车可真是,酸的毫不含糊。车体旧,幕帷褪色,车驶起来车内一会儿左右一会儿上下晃荡,木板子还经常发出吱呀的声音。唯独一个优点,软垫子够多,不至于因此颠簸的屁股疼。
程书良吸口气,真搞不懂尚书大人为什么要过得这么寒酸,好歹他也是国公府出身,手里头应该不缺钱才对。
“上次说的你那个兄弟,叫程日兴的。”贾琏抬眼看。
程书良忙道:“下官已经劝他从荣府二房那里搬出来了,而今他只一门心思的古董铺子,保证不会惹事。”
贾琏:“你这兄弟生意做得如何?”
程书良摇头,“不好做,碰见倒霉的时候三月不开张,干喝西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