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也喝了,叹道:“真是好酒。”
王熙凤鼻酸红了眼,翻了翻眼皮,用帕子擦拭眼角。
平儿见状,忙问:“奶奶可是又想起那件事了?”
王熙凤瞪她一眼。
平儿是该收嘴,可有些话她还是忍不住想劝,“奶奶,我瞧今儿个荣府老太太的意思,必是不会追究那件事了。就这样和和和气气的把事儿了了,各过各日子,挺好的?”
“你懂什么,我恼的根本就不是这件事。”王熙凤狠狠咬牙,“明明那厮先招惹,转念突然就无情。冲他这份儿耍人的心志,我也该送他一份儿大礼!”
“这……”平儿本还想劝,却见王熙凤心意已决,她再说什么也不过是找骂罢了。
“我叫你打探他近日行踪,可有着落?”
“有,这一两个月他一直忙着在玉州挖沟引渠的事儿,一般是三天回一次,半月休一天。偶尔还会抽出一两日去视察庄子。还听说他今年种了许多烟草,大家都说他糊涂,抽烟的老汉全国有几个?种了上万亩,必然滞销,卖不出去的。”
“那敢情好。”王熙凤冷笑。
“小李庄刚刚兴起,种得满山李子,如今刚结了青蛋子,就有人疯传说那李子的味道好。再就是小枣庄,多了一样新品种——鹿。听说鹿肉极为滋补,过了狩猎时节就不一定能吃到,养这个似乎不错。”平儿猜测道。
“我听说玉州知府前段时间闹出事儿了,引得皇上撤了他的职。不过位置还是给他留着了,后来他停妻再娶的事儿到底闹没了,还受了皇上的狠狠一顿训,前儿个才官复原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