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两幅画,的确是下官家传的,请侯爷明察。”王青雷瞄一眼贾琏,抖着嗓子硬编。
瘦马贿赂不成,却也做不铁证,只要矢口否认是用来跳舞的,到皇上哪儿贾琏便不过是一面之词。但如果这两幅画送上去,那就真成了要命的证据。
“王青雷,你当你这些谎话会骗过本候?”贾琏冷笑,“这两幅大家之作,而今在世面上值多少银子,你应该清楚。若这画真是你家传的,当初何至于你饿晕在街头,以至于卖身葬母?若非夏家老爷仁慈,收了你进府,给你吃穿,供你读书,你会有今日?”
贾琏这一番旧账,惊得王青雷哑口无言。
侯爷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贾琏看他一脸不解,轻笑,“罢了,今儿个就叫你死个痛快。你当我这侯爷的官儿很好做,是大风刮来的?这次我身为钦差奉旨办事,途经之处的地方官员档案我都提前一一翻阅过,你还有你的主事张乾等等人的情况,我心里都一清二楚。”贾琏拍拍已经表情绝望的王青雷的肩膀,“你是挺奸猾的,不过在撒谎方面却不肯点心呢。”
王青雷顿时四肢瘫软,任命地趴在了地上,表情视死如归。
兴儿提着个锦布包回来,跟贾琏表示他已经拿到那位施施姑娘的裙子了。
“下一地,扬州,明日启程。”贾琏拂袖而去,不给王青雷半点哀嚎的机会。
出了门,直走,左拐,再往南走,便可去前院了。贾琏忽后头有人喊他,清晰可闻细碎的脚步声。
兴儿忙转身大迈步很远一段距离,伸胳膊挡住了迎面扑来的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