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二叔全送我的了,便就都是我的了,可由我随意处置。”贾琏笑看贾政勉强点头,脸色顿然冷下来,一挥手,叫人将这些东西悉数全送回祁府。
贾政站起身要阻止,伸出的手忽然顿住,缩了回去。他转头问望着贾琏,依然是一副冰冷如霜的面容,叫人不仅感觉凉飕飕的,有种被压迫的感觉。
“可……这……”贾政嗑巴了,有点想不开。
“你心里该有数,不然怎么会这么巧,他送你的东西刚好是迎合了我的喜好。布政使主管地方田赋,在我户部名下,细论起来我应该是他的上级。”
贾政愣,至此才反应过来,原来那祁天来送东西是因为贾琏的面子。他还一直以为祁天来是真待他好。想当初他落魄来到福建外放,从开始就受到祁天来的额外照顾。他一直以为是他运气好,能结交到祁天来这样的挚友。
贾政内心颇受刺激,“怪不得他当初突然跟我说拜兄弟,而今想想,竟是因为你。昨儿个见面的时候,他还问我怎么没带你去,还自傲的称自己竟然和贾侯爷成为叔侄关系,十分荣幸。我竟半点都没想到!”
贾政难得和一位大官交朋友,没想到落得个这样的结果。他之前还以为若非礼郡王手里还握着他的把柄,自己被贾琏所控制,靠着祁天来还能官复原职,在福建风光。
他太蠢了!
贾政偷瞄一眼贾琏,生怕惹了他不耐烦,忙催促那些人痛快把东西包好送回祁府。
贾琏接着问:“你突然来福建是怎么回事?真感恩于他,便就如此容易地从千里之外奔过来?”
“不是如此,”贾琏忙解释,“是他写了封信给我,一再恳求,请我看在他往日帮我忙的份儿上,务必过来。他还说他的独子如何可怜,族中人对他的家产如何虎视眈眈。我想着既然他求成这样,念着以前的恩情,再有可怜那孩子,便寻思着过来看看。谁料他竟然没死,病好了,白白折腾我这一遭,还利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