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正逢十五,皇帝要去皇后宫中。皇后见皇帝面色不佳,便轻声细语地跟其说了些宫内琐碎的趣事,都得皇帝放下戒备了,皇后才小心的问皇帝是不是有不开心的事,可以和她说。
皇帝也觉得这事儿说出来会好受些,就念叨给了皇后。皇后断然不敢对朝政做出什么表态,只是温温的帮贾琏说几句话,道他忠良,道他才华横溢,更道他在民间声望极大。
最后一句,引得皇帝追根问底,“说他在民间声望大,你可有依据?”
“臣妾听那些觐见的夫人们说的,大家众口一致,臣妾便自然觉得真是这样。莫不是臣妾说错了?臣妾能有什么见识,人在深宫内,就只能听人胡说罢了,可不要责怪臣妾。”皇后娇柔地转动眼眸,往皇帝怀里靠了靠,难得温柔。
皇帝心中一暖,倒念起皇后这些年来为自己管理后宫的辛苦。他今日本是按例来看一看的,此刻却改了主意,直接宿在皇后宫中。
老夫妻恩爱,念到旧情时,有诸多甜蜜温存可追忆,倒叫受惯了新人伺候的皇帝有了别样感觉,少不得因此和皇后感情更亲厚些。
次日一早儿,皇后又提了贾琏,说他供奉给御花园的锦鲤好,说他上供给太后的各类花妙,总之用尽词汇和例子赞美他。
皇帝面上不做表态,这之后情绪却阴沉不定了两日。
人才,取舍,盘绕在他脑中很久了……
又过两日,皇帝受到了福建按察使的折子,里面呈报俱表了扬州罂粟一案的诸多可疑之处。此种毒物竟可被有心人利用,可轻易摧毁名望之家,这令皇帝十分重视,立即责命四皇子严查此案。
至于这两天他反复怀疑贾琏,还有他和老四结党的问题,皇帝在心里有了一个谨慎的处理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