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觉浅,有点动静就能醒的。也不知道怎么了,跟了你之后,睡得特别踏实。”
“天生做我媳妇儿的料。”贾琏搓着静芯的手,看着她微微隆起的肚子,笑得很开心,“早说不用在我书房里留人,昨儿个不放心我?还是想盼着我早点回来?”
“我留人?”静芯惊讶。
“清澜这丫鬟倒不错,长眼神儿,伺候的细致。”贾琏说到后来的时候,放缓了语气。
静芯却听得句句不是滋味,她早就知道贾琏谈事时不喜欢人伺候,她怎么可能派清澜过去!静芯口上笑呵着应承,心里早飞到外头去,巴不得现在就把清澜这小蹄子揪出来仔细问清楚。
贾琏好像清楚静芯的心事一般,喝了碗茶,就遛跶去找了贾赦。静芯见了清澜,便阴着脸质问她。
静芯从来是个好脾气豁达的主儿,除了下人犯大错的时候,她鲜少会露出这种严肃的表情。大家都说琏二爷清冷,琏二奶奶奶温婉,刚好是绝配。而今静芯见她这般,别说当事者清澜吓得屁滚尿流,当即就跪下了。就是在场的其她丫鬟们见了也都怕,心提到了嗓子眼,不敢出大气。
到底清澜是自己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鬟,静芯不喜把丑事抖落的人尽皆知。静芯只叫大家明白她对清澜发了脾气,原因由着他们去猜,但质问的时候,静芯将屋内闲杂人清了出去。
“昨儿个晚上你因何进了二爷的书房?那地方我都不常去,你倒能进了,可是要哪天骑到我头上去,让我也叫你一声奶奶!”
“二奶奶,奴婢不敢。奴婢真的只是偶尔路过,见夜深还亮着灯,就想着若是换做二奶奶见着这情景,定然会心疼二爷渴了饿了的,便才准备着点心热茶送过去。”清澜哭道。
静芯冷笑,不仅不信这话,反而更气,“你是真胆子大了,拿我做挡箭牌。可惜了,我做正妻的没存这样体贴的心思,叫人去伺候二爷,你倒贤惠,都给想到了!”
静芯句句讽刺,直戳清澜要害。清澜哭瞎了眼,一边儿磕头一边儿赔罪,直道自己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