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来就照着北静王的伎俩,先来软的,问田管事要马铃薯种,“就按照市价付钱,高出一些也没关系。”
田管事讪讪地表示这事儿他做不了主,还得让侯爷定夺。
“你找得着你家侯爷么?”祁天来问。
田管事摇了摇头。
祁天来冷笑:“这就是了,连本馆都找不见的人,你们哪里会知道。现在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你们只要肯卖,就是为朝廷为百姓苍生做了一件好事。你家侯爷平日最在乎什么,最是个心系百姓,扶持贫农的好人儿。他若是知道此事,定然第一个站出来同我的。再者说,此事儿干系到朝廷的大计,谁会傻到挡朝廷的路?本来你们小凌庄的马铃薯种就过剩,卖给朝廷顺水推舟做了好事,对不对?”
田管事认真点头听着,但嘴上还是说一切得由琏二爷做主。
祁天来耐心耗尽,突然爆吼,吓得田管事一屁股跪在地上。
“你一个家奴,当自己什么身份,好大的架子!真当你本官此来是为了和你商量事儿的?这眼看就天暖,到了播种的季节。你自己就是种地的,该明白耽搁老百姓种地的结果会如何。你们马铃薯种本来就多,分些卖出去,根本不吃亏,你家侯爷回头知道了,保不齐还会赞美一通!再者说,但凡有点恻隐之心的人,都不会是你这个态度。这可是关系到民生根本的大问题,出了事儿,千千万万农民饿了肚子,这责任你能担得起么?说,今儿个你到底卖不卖?”
“大人,我……”田管事十分为难,“可这是贾侯爷的庄子,只有贾侯爷发话了,奴才才能办啊!”
“对牛弹琴,”祁天来拿出契约书,叫人按住田管事,逼其在上面按了手印。
田管事哭着拽祁天来的袍角。
祁天来哪里管这套,一脚踹开他,就大大方方的负手站在院中央,命令属下们快去搜。
“大人,东边没有!”
“大人,北边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