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信尴尬了,支支吾吾,聪明的转移话题:“啊,那个,你知道么,对祁天来的三司会审已经结束,数罪并罚,判他秋后问斩了。”
“死刑?”贾琏兴致颓然降了下来,只是随意淡淡地问了一嘴。
“是啊,连作的失误,再加上贪污,草菅人命,件件都是大案子。用一命来抵,已经算是便宜他了,死有余辜。”
贾琏默默饮茶,对此不做评断。
李永信和他又聊了许久,见天色渐晚,才起身告辞。临走的时候,不客气的带了五食盒的酥饼回去,烟叶他也要了些,说要回去对付他园子里那几棵有虫的花花草草。
……
没多久,贾琏就收到西北那边传来的消息。按照贾琏所转达的驱虫办法,军民出动,利用简单地喷洒办法,历经大概半个月的时间,终于把马铃薯的蚜虫病给去除了。已死的病秧,就采取贾琏的建议,补种了玉米。
病害能够顺利取出,对于西北百姓来说真真是一个大惊喜。这个教训她们也都深深印刻在心里:以后绝对不会让马铃薯连作,以后小农学堂转达的消息一定要听信。
张謇凌给皇帝呈报,在表述胜利结果之余,忍不住把此事最大的功臣贾琏夸赞一番。
皇帝对贾琏的能力越加赞许,也便越加怀念起贾琏的好处来。思前想后,还是贾琏最本分务实,一心为国效力。就算是连他素来依仗的丞相靖英光,都没有贾琏这份儿恪尽至纯之心。靖英光处事稍有那么一些圆滑,凡事会先自保。而贾琏棱角分明,就是满心为民做事,全然不在乎得罪谁。这种永保初心的大臣,全大宋朝独一份儿。这样的人就算跟老四结党,他也干不出什么坏事儿来,满手抓得都是土,一心为民能有什么错。更何况,贾琏这种满脑子都是庄稼的人,怎么可能会去结党。对四皇子他之多就是表达知遇之恩罢了,俩人见面一直大大方方的,从不隐瞒,应该不会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