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盛怒之下的贾政,就如当初不分青红皂白的打宝玉那样,一进门就对王夫人指责谩骂。
“当初我纳她你就不同意,现在她眼看着肚子大要生儿子了,你就阴谋陷害她名誉,什么野种?她正经清白的身子,我会不知道?”
贾母忽见贾政冲进来说这话,有点懵。
贾琏和贾赦正在一边儿坐着喝茶,听这话后,父子俩双双一个姿态扬起头,斜视着贾政。
贾政这才意识到屋子里有这么多人,尴尬地摸摸胡子,凑到贾母跟前小声嘀咕了两句。眼睛时不时地瞄向王夫人,显然是告状。
贾母气得拿起茶杯就往地上丢,“你别怪她,都是我的主意。什么清白身子,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
贾政还不服,全贾母别被王夫人的阴谋给骗了,“以前你就被她忽悠了好些回,您都忘了?”
“给我闭嘴吧,你不嫌丢人,我都替你臊得慌。”贾母呵斥毕,就叫人将祁家的婆子带过来,令其当面跟贾政陈述。
贾政初听还不信,直说人家是清白的女儿身。婆子被气得呵呵冷笑,“二老爷,祁老爷跟他睡了一整年,我们都巴巴的在门外守着,连声儿都听真晰。夏天的时候俩人还会玩野趣儿,打发我们在外围看守,怎会有错?”
贾政铁青的脸上面蒙了一层红,鼻翼张到了极致,圆圆的鼻孔几乎可以塞进两颗红枣。贾政赤红的双眸汹汹地盯着前方,也不知道是瞧什么,总归是很煞人。
贾政恨在场的所有人,他竟然头顶这绿帽要生养别人的孩子,被糊弄德团团穿转,甚至还蠢得为那个贱女人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