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得什么人,走得什么门路?”王夫人问。
薛姨妈道:“应天府府尹左志秋,他与前太子太保江洪榧是故交,特意托他书信去问的。江洪榧教过太子、三皇子、齐王爷,还有十一皇子等等许多皇族子弟,你说他熟不熟?”
“知子莫若父,知徒弟莫若师傅。若是江大人的话,自然是可信。”王夫人道。
“正是如此呢,所以元春这次能有这样的机会,我是真替他高兴。齐王爷的脾气是那样敦厚的人儿,手上也没有兵权,平时也没跟什么武将来往。说他人品不好,我不信,说他谋反,我就更不信了。”薛姨妈对此十分自信,不过凡是说话要余地,遂又补充一句,“也或许是我所托非人,打探到的都是假消息吧。”
“江大人名望在外,不大可能撒谎。”
王夫人眼睛里燃起希望,抓着薛姨妈的手,叹这次多亏有她告诉自己,不然真被大房忽悠了去。至于齐王爷人品到底如何,她回头再托人仔细查问就是。确如薛姨妈所言,她好不容易碰到一次这么好的翻身机会,她不该轻言放弃。
“大姐过谦了,而今娘家没人扶持我们,从今后我们姐俩自该互相扶持着些。将来便是我有难处了,我也知道姐姐定然不会对我坐视不理的。”薛姨妈道。
王夫人连连点头,“这是应该的。”
“那我便不打搅你了,事儿你好好查查。”薛姨妈说罢,就打算走。丫鬟忙问这钱要不要留下,薛姨妈看眼王夫人。王夫人自然客气地摇头说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