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奚看自己儿子一眼,然后问贾赦:“那孩子闹你没有?他的文章没什么看头,以后别被他忽悠了。再要你看,直接拒绝便是。”
宋奚转而再问贾赦来找他何事。
贾赦缓了缓神儿,他还有些沉浸在宋麓那篇讨论“周唐外重内轻,秦魏外轻内重”的文章里。
贾赦这才把自己写得稿子递给宋奚看。
贾赦头一次觉得有点不大好意思了,因为对比人家博古通今各种引经据典来论证自己观点的文章,他写得这写东西于宋奚来说,用“文采一般”形容真是莫大的夸奖。毕竟宋麓写得那么精彩,在宋奚眼里也不过是“没什么看头”的评价。
贾赦喝了口茶,顺便考虑了下自己重头学习的可能性。
“原来方芹是这种人。”宋奚笑一下,把文稿挡在桌上,跟贾赦点了点头,“这种事儿其实可以不必请示我,你自己定便是。”
“还是要说一声,该走的规矩都走,回头即便是被人找了茬,也挑不出错来。”贾赦道。
宋奚愣了下,问贾赦最近是不是又遇到了什么麻烦。贾赦摇头。
宋奚也便没多问,见天色不早了,命人传晚饭,怎么也要留贾赦吃晚饭才肯放他走。
“等你到了印坊天都黑了,人家灶上的火熄了,再连个剩菜都没有,你岂非要饿肚子。再说,我怎么忍心看你劳碌过去就吃一顿剩饭,你还有没有点一品大员的样子。”
“唠叨,我吃便是。”刚站起身来准备告辞的贾赦,复而又坐下了。
用过饭,贾赦便伸手跟宋奚要令牌出城。耽误到这会子了,城门早早关了。
宋奚却叫人取来外衣,要和贾赦一块去。
“也没你什么事儿,你去做什么,白白耗费精力,不嫌累么。”贾赦道。
宋奚:“是你说的,该守的规矩要守。这令牌是我的,自然是我现身出示方合适。”
“道理都被你讲了。”贾赦伸手示意,请他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