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不要操心这事儿了。”贾赦无奈道。
“我能不操心么,你要是得罪了什么阿猫阿狗,我连话都不会我多问一句。那可是国舅爷宋大人!你当初招惹不起,就别招惹!你瞧瞧你,而今都干了些什么,查什么要紧的案子你也不能往宋大人身上查啊。再说凭你们的关系,他便是真有什么,你也该帮他瞒着才对。”贾母焦急道。
“我凭什么要帮他瞒着,我就秉公执法,忠君爱国了,有何错?”贾赦反问。
“你——”贾母指了指贾赦,气得不行,却也说不得什么,总不能让他欺君。
贾赦请贾母息怒,不要管朝堂上这些事儿,好生在家养老就是。
贾母被贾赦这态度弄得没话说,气得喘两口气,干脆也就认命了,打发贾赦快走。
贾赦对此也不挂心,回了房之后,便立刻熄灯歇息。
贾政随即来贾母处定省,顺便就听贾母倒了一肚子苦水。照理说,大哥的事儿他而今是管不了,但而今见老太太这样着急上火,贾政觉得自己便是出于孝道,也该去跟大哥好好说一下,提醒他能明白事儿。别因为他一时的冲动,害得一家子人都跟着遭殃。
贾政晚上去的,吃了闭门羹,便改了早上去。
贾赦听了贾政的几句话之后,便立刻开口打断了,让他什么都别管,先管好自己的事。
“大哥,我近来可都老老实实,什么事儿都没惹。再说我一个小小的工部员外郎,也惹不了什么大事儿。”贾政道。
“谁说的,今春皇家猎苑的建造,你们工部就有人从中贪墨了银子,建造时栋梁要用的楠木,需要大木三十,次者二百。你好好肃查你负责督建的那座宅院,里头有没有猫腻。”
贾政怔了下,没想到贾赦竟然连这么细致的事儿都知晓,转即疑惑问贾赦:“大哥的意思,这贵如金的楠木实则是数量不够,有人以次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