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天的检查中,真梨子询问铃木他背上的伤痕是怎么来的,对方回答不记得。

真梨子仔细打量铃木,他并非敷衍、看上去也没有说假话,可真梨子凭借丰富的经验,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铃木没有疑似人格障碍的异常表情,也没有被从拘留所转到精神病院的抵触和不安情绪。

他始终冷静从容,没什么表情。

真梨子又接着问道,“那么,可以和我聊聊你的过去吗。有什么高兴的事,或者难以忘记的事?”

“……”这一次,铃木沉默以对。

真梨子脸上涌起一丝失落,如同之前警察告诉她的一样,只要涉及到自己以及案情的问题,他就会闭口不言。

真梨子低头做笔记,而铃木盯着她,没有人知道在真梨子问出那句话的时候,铃木的大脑在零点几秒的空隙中,如同快进电影一般,一闪而过许多生动鲜活的画面。

24年前,山手县橡木诊所。

多年前,孤独症这种疾病许多人还不清楚,到这所诊所来的,大多是让儿科、精神科素手无策推来推去,最后无奈被这里接收的患者。

黎落睁开眼,惨白的天花板、周围有小孩子的吵闹啼哭,还有大人的安抚劝慰。

木质的地板即使炎炎夏季也有些冰凉,她从地上慢慢地爬起来,小孩的身体软乎乎的,她一时用着有些不习惯。起来之后,手上忽然传来阻力,黎落低头,一个靠着墙壁坐着的年约五六岁的男孩,正紧紧握着她的手。

迅速地在脑海中搜寻原主对这个男孩的记忆,然而奇怪的是,脑海里一片空空荡荡的,什么记忆也没有。